全媒记者炼成记 | 努力让爆款成为日常 分社让他勇做转型“火车头”
在新华社,我从事了14年新闻摄影工作,本是一名传统记者,当新媒体时代悄然而至,我也曾深感焦虑和不安,唯有笃定向前,努力成长为一名全媒记者。从新华社总社调至云南分社的7年间,在总社和分社的指导下,我完成了一批新媒体稿件,产生较广泛影响。如:发布的单条微博稿件三个话题词长时间占据热搜高位、话题阅读量达8.5亿、互动量近50万,发布的单条抖音稿件点赞量达850万,单条视频号稿件互动量达17万,单条客户端稿件阅读量近700万,单条YouTube稿件阅读量达11万,单条脸书稿件到达量达263万,多条B站稿件阅读量超百万……
周磊采访制作的张桂梅故事的片段。
如今能取得一点点成绩,起源于7年前我正式向全媒记者的转型。2002年毕业入社后,我先后在新华社总社、亚太总分社、欧洲总分社从事摄影工作14年,曾前往50多个国家和地区采访,参加过北京奥运会、香港回归十周年、巴西世界杯等重要报道,图片被国内外媒体大量采用。随着网络、社交媒体、智能手机的飞速发展,碎片化、可视化、深度且可读的新媒体阅读时代强势到来,如何在新语境中讲好中国故事、怎样以到达读者为目标来传播新闻信息,是我在驻外工作期间常常思考的问题。我开始研究新闻的可视化,所采制的新媒体稿件和短片在社交平台取得了不错的传播效果,而那时短视频还未在国内传媒业兴起。
周磊在云南腾冲跟随拍摄界务员巡护“共和国一号碑”。2016年,我调至云南分社工作,进雷场涉险采访,入田间倾听民声,抨击丑恶,弘扬美好。我开始更积极地研究新媒体传播规律,深入思考文字、视频、图片各自的长处,运用摄影专长和“半路出家”的视频特长,以最快速度向全媒记者转型。为了一个好选题,我常花费大量时间拍摄短片和图片、撰写新媒体文案等。经过这几年的实践,我既能“单兵作战”,也能与同事合作策划报道,完成了大量新媒体稿件和融合报道,覆盖所有新媒体平台,一些作品如微纪录片《生死线上的青春绽放》《深深的脚窝》《人民海军24小时》和“张桂梅系列报道”等刊发后,实现了“出圈”“刷屏”的传播效果。随着新闻信息选择范围的急速扩大,用户会“无情”地淘汰那些目的过于直接的新闻报道和陈旧无趣的报道形式。不论采访有多么辛苦,一篇干巴巴的稿件始终让人难以接受。作为新媒体记者,我们应大胆地自我颠覆,勇敢地“放下身段”。比如《老司机神操作高速路拦下失控货车》一稿,收到此次事件的消息和素材后,我马上意识到,这样的新闻事件最适合在新媒体平台传播,我和同事反复核实细节,第一时间安排补充对这位“神奇司机”的采访视频,将素材快速整合后向总社发稿。稿件经新华社抖音号播发后,点赞量达850万,评论达18万条。回想起来,如果仅采用传统报道手法,这条新闻可能无法产生预期的传播效果。把故事讲好是记者的最低职业要求,而如何使新闻作品被看到、讨论、点赞、转发,更是记者最应该深入思考的问题。文字有深度但容易生硬,图片胜千言但容易片面,视频细节丰富但容易拖拉,而具备全媒意识的记者携手合作,模糊工种界限,便能取长补短,互相成就,把故事讲得更生动。
文字、视频、图片都具有各自的传播“威力”,我从来不认同它们之间有高低之分,或许这就是我向全媒记者转型的心理基础。面对新闻线索,我们应当从稿件“时度效”去分析传播目的和传播切入点,去思考是否适合可视化,去思考如何针对不同平台特性选择对应的制作手法,如何与其他工种协同作战,如何客观分析稿件应采用哪种报道手法传播,等等。一花独放不是春,百花齐放春满园。新华社云南分社一直努力引导记者个性化发展,2017年成立了新华社国内分社中首个以记者命名的“周磊工作室”,2022年我被聘为分社领衔记者。在考核中,分社降低我的发稿数量任务,直至取消数量考核,只将稿件的传播度和影响力作为考核标准,这让我能更专心去搜索、挖掘好选题,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采集、制作稿件。让我既能抓取独家内容、紧追热点事件,也能深度挖掘新闻故事。分社下决心制定的差异化考核举措,让我发挥出分社所预期的转型“火车头”作用,也无形中加快了分社队伍向全媒记者集体转型的速度。
供稿:新华社
本文版权归中国记协所有,转发请注明来源为“中国记协”微信公众号。